业界资讯南征兵推研究院院长杨南征：军事游戏始祖“兵棋”的发展与应用

        8月26日下午，手游龙虎豹GameDay 主题线下沙龙第七期“如何精耕军事游戏细分领域”活动在中关村3W咖啡成功举办。南征兵推信息技术研究院院长杨南征参与了此次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兵棋，一直以来被视称为SLG、RPG等多类游戏的始祖，也对当今的游戏类型具有指导性意义，而对于它的历史脉络，知悉的人并不多。杨南征长期致力于兵棋的研究与推广工作，对兵棋有着深入了解，曾参与了《八一战鹰》《鸦片战争》等军事游戏的制作。在会上，杨南征发表了以“兵棋”为主题的演讲，讲述了兵棋与军事游戏之间息息相关的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兵棋的特性与发展史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是兵棋？杨南征首先引用了美国著名兵棋专家詹姆斯·F·邓宁根的一句话：“如果你以前从未面对过兵棋，最简单的方式是把它想象成象棋，但有更为复杂的推演棋盘，更复杂的移动棋子和捕获对手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南征认为，兵棋最大的魅力在于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结合。兵棋发展到汉朝时，开始出现了中国最早的色子，这种色子有着18个面，周围刻有1到16的数字。在兵棋中，走几步由色子决定，但走的方向由人来决定，这就是最早的中国游戏，是具有偶然性和必然性的。而现在，大多棋类游戏只有必然性，没有偶然性，这是一种缺失——在实际生活中，做每件事情都是讲究机遇的。杨南征认为，如今流行的麻将把偶然性和必然性融合得很好，这也是麻将的魅力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南征表示，兵棋中，古老的象棋是很伟大的军事游戏。除中国象棋，世界上没有一种象棋是带有国界的，国界的产生给象棋带来与众不同的玩法，还能映射出现代战争。“象”不出国界，是内卫部队；“车马炮卒”是野战军：其中，“马”有八个控制点，是装甲部队；“车”直线出击，是航空军；“炮”是导弹部队；“兵”则是步兵。据他调查，象棋在中国有50%以上的普及率，这也是任何军事游戏所不能达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，杨南征介绍了中国象棋的发展历史。

        据他介绍，“棋”是取八卦而成，源于5000年前的占盘，包括了天盘（河图）和地盘（洛书），随后，根据印度传来的“恰图朗加”棋盘，天盘被发展成了围棋，地盘被发展成了北周象棋，到了唐代的“八八象棋”，开始将象棋的分支并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唐代发现的丝织品中，丝织品的纹样里画有包含了“琴棋书画”四大文化要素的棋盘，被称为“八八六十四阴阳盘”，和国际棋盘很相似，而此时国际棋盘在全球还并没有出现。

唐朝的“八八六十四阴阳盘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朝还出土了“宝应象棋”，宝应象棋中，兵的棋子高23毫米，用锡灌入，与国际象棋棋子极度相似。“象棋”并非代表棋子最初是由象牙制成，古时候，中国是一个非常重视大自然呈现出的征兆的民族，因此“象棋”是指“象天象地”，以棋盘来象征天地万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宋朝时期，司马光发明了“七国象棋”，每一方有十七枚棋子，棋盘中“王”分别代表了“秦、齐、楚、燕、赵、魏、韩”七国，“人”棋象征“人民”，因此下棋时不能吃掉或者移动该棋，只可选择绕过而行。该棋盘与国际象棋的走法相似。

宋朝的“七国象棋”

        后来，逐渐演化成了“蒙古象棋”，其传承了“八八象棋”的衣钵，也由此传到了西方，改造成了“国际象棋”。在1797年，国际象棋逐渐根据现实战争加入了规则和机制，演化成了模拟现代战争的兵棋，拥有棋盘、棋子、骰子、事件概率表等道具，通过推演来进行游戏，采用“骰点查表法”来决策游戏结局。（龙虎豹：在这个时期，其实已经可以从兵棋上看到了初代桌游的影子。） 

        兵棋对于现代战争的意义

        现今，兵棋推演逐渐被应用到了决策训练中，杨南征认为，兵棋在决策训练中具有以下作用：

        首先，决策信息的筛选作用。如下图所示，在地图中要提取两个地点是否通视，就需要依靠到六角格，根据六角格中的颜色深度来判断地势。图中，两地之间有一个颜色较深的网格，以此可以推断出图中两地有高地阻挡视线，因此不通视。而在其他兵棋推演中，地图包含了突破口、突破口的宽度和深度等大量信息，同一张地图对于不同的指挥官有着不同的意义，因此六角格的出现可以帮助指挥官快速筛选出有用的信息。  

        其次，行动结果预判及具体备用方案的准备作用。兵棋推演过程中，可以通过各类数值及概率推算出结局的胜败，但兵棋同时具有偶然性，会遇到胜算很大仍失败的情况，这个时候，对游戏的复盘成为了关键，通过复盘，可以重新拟定备用方案，并能在棋盘上进行具体推演，使得战争更加形象生动。

最后，集体决策优化作用。在兵棋中可以集体进行推演，通过综合所有人意见，凝练出最优方案。杨南征表示，现在的军事游戏中也应该设计更多的交互系统，供玩家讨论战斗技巧和策略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南征还指出，当今，兵棋推演也被应用在了现代战争和国防教育中。杨南征举出了海湾战争的例子，在1990年8月2日凌晨，伊拉克军队突然入侵科威特。美国国防部急于知道：伊军是否会越过科沙边境。但是，计算机作战模拟系统来不及准备，于是，当时的军官直接采用了由马克• 赫曼设计的民间军事图版游戏进行了指挥，而紧随其后，马克• 赫曼立即在他的游戏中加入了海湾战争。因此，杨南征也认为，好的军事游戏一定是与时俱进的。